【城楼】昨夜小楼又东风(上)

1.

红烛爆裂,扑籁籁碎成金色的焰光,落进绑眼的红绸布里。

 

稀薄的光线,头一次被缚在不能视物的困顿局里。双手被反绞在后,由一根棉绳捆着。他被压在一方圆桌上,热潮如水积覆,他舌抵着上颚,好不容易才忍住一声快从嘴里逸出的喘息,要彻底背逃他的意志。

 

惯把玩金石玉器的手,从容不迫地抚摸,以绝对的主导权,掌控着他身上的敏感带,从小腹摩挲至胸口。两指衔着他的两粒拨弄、碾压,指尖勾划过顶,带起尖锐的疼痛。迫在嗓眼里的声儿再压不住,淋漓尽了湿软的水汽,腻得一塌糊涂。

 

“许一城!”他惊里带怒,挣扎着要逃。许一城指勾着捆他腕间的棉绳,俯身吻他唇间艳红,不急不缓笑道,“这绳,也是有讲究的。”哪听许一城讲什么“连理枝”的绳法之说,陈玉楼伸手只想去够别腰间的小神锋。意图被察,许一城嗬笑,呼吸打在他脸上,灼人的热,扑得心底麻麻痒痒。后腰的手擒住他手腕,许一城又压下来,拉着他的腰挺胯入得更深。

 

烛膏滴在脂白的皮肤上,溅起赤红的艳色。小腹抬高又沉,惊出一声破碎的呼喘。泪水泅湿遮眼的红布,陈玉楼磕在桌沿上的腿几乎承不住他的撞击。白光没过意识,他如一尾紧附着水的涸辙之鱼,双腿合着许一城腰,心里暗想,许一城,当真是要玩死他了。

 

2.

初见许一城,是在一个简陋的茶棚里。

 

他身着淡黄色的长衫,头戴遮阳扁帽,坐在罗老歪对面。淡然捧起大碗茶啜一口,大有品茗古丈毛尖的风度,仿佛喝的并非一碗山间粗茶。

 

时值黄昏,日色已偏暗。昏暗的电气灯照亮了他半边脸颊,沉稳安适一副好相貌。

 

陈玉楼少见有人能把罗老歪唬得一愣一愣,偏这秀气公子哥儿还掷地有声,一条条讲得有理有据。若不是他也是个口若灿莲的主,知道里面门道,也不免要被他唬了过去。

 

罗老歪收了他的左轮手枪,征询地瞥向许一城问:“所以,这一对古玉佩的寓意,是乃天意,要我开仓放粮、救济难民?”

 

许一城放下茶碗,慢慢道:“不错。”此时他也看到了陈玉楼,也仅是看了一眼,便挪开了目光。

 

陈玉楼心气高傲,第一次见有人如此无视自己,心里来了气,直言道:“哪来的江湖骗子?”

 

许一城看向他,微眯了眼,却是笑道:“北平来的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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