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扶浴间门框,磕绊地槛踉跄撞进一人。
关宏宇正低头刷牙,听到动静迅速抬眼,隔镜子瞥见背心松垮的关宏峰低耷脑袋揉一下眼睛,垂摆手臂跌晃进来,模样比起他这劳碌整夜的代工苦力,还显疲惫。
“哥,您又多欠我一次啊。”
吐掉嘴里沫子水,关宏宇尾音高高扬着提醒,怕这早起的人还半不清醒。心头帐上多记一笔,他先思酌着,等关宏峰这次病好了,是板正警服该还他一套,还是温驯称谓该顺他一声,总跑不了。
转身拉合折叠门,立正解决生理需求,从洗漱台前挤开他洗手,关宏峰迟缓进行的动作一气呵成,愣像没发现他存在。
牙刷头叼衔嘴边,空出的五指搁关宏峰面前摇晃,关宏宇只祈祷这哥哥不是因为发烧捂被头里一夜烧傻。
“您这是......”抽纸揩净手掌,关宏峰转身朝门,不见血色的嘴唇条缝掀,和着浓重的鼻音翁声道:“让开。”
“不会是...没有吃药?”话调转急,手掌贴放关宏峰额头,入手凉凉一层薄汗湿腻。关宏宇不放心又摸到耳后,湿凉触感同样。
他知道关宏峰怕苦,昨晚一杯药喝了十分钟,还是他掺着甜蜜话,连吻带渡哄着喂的。
这像一个极难的问题,要转动脑袋认真想想。关宏峰双眼停他面前,稍显犹豫的上飘,又随着缓慢的点头下移。比平时明显迟钝的身体诚实坦露,关宏宇叹叹心道,果然如此。
于照顾自己,关宏峰一向不精,怠慢成了习惯。排在照顾自己之前的事情,在他心里,实在太多。
昨夜高烧作猛,昏昏沉沉早睡,接到电话立马从被窝里爬起,快速穿套衣服,关宏峰咽下咳嗽,还叮嘱他别等。然而等字之前,他已使出强硬手段,撂折掉关宏峰所有坚持。
"这操心的。"
“您这又欠的我。”
张张的嘴巴又合,看他蔫萎垂首就舍不得多训。像哄个不省心的大孩子,关宏宇软软语气道:“待会跟我出去吃药。”
没立刻答上好与不好,静静注视他一会,关宏峰才张口搭话道:"还不清了吧......"
“那——不是早就的事儿。”关宏宇哼哼凑近,甭想摆脱我的神情挂脸。
"既然早就的事儿......"
眼睛轻眨一下忽睁开,亮光浮动黑瞳里的影子,深深浅浅。来了精神似的,关宏峰唇边慢慢抖出笑道:
“再多一件不多,一并欠着吧。”
6月16日
清晨
7点23分
关宏峰多问他借走一个牙膏味的吻。
顺带拐走他嘴里牙刷。
甜冲味不留神堵呛气管,关宏宇拍着胸口顺气,决定不多跟病人计较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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